惠州：吃喝散记

　　　惠州：吃喝散记
　　说不出惠州有多好，十多年前我次来这个城市，坐的是浅蓝色的小型中巴，十块钱的车票从家里到河南岸的一个汽车站，去那里看读警校的一个师兄，那时候对惠州的模糊印象，停留在河南岸附近那些密布的士多店和快餐店里，冬季被冷风吹起的夹克衫上，浸透着青春的心事。
　　那算是少年时期的次远行，身体的状况仍然停留在坐一趟短途车便颠沛流离头晕目眩中，惠州的的初次印象是寒冷的半夜在哨声中醒来，躲在女生宿舍门后偷偷看学生们列队做操的一幕。时隔多年，竟然再没有去过这个地方，我一直以为我跟惠州的缘分，就伴随着一枚刻有两人名字的印章沉入西湖湖底而彻底结束。
　　从惠州火车站出来，次坐火车到惠州，举目望去仍然是珠江三角洲让人有点窒息的拥挤的站台，公交车不熟悉，也找不到可以去市区的出租车，三轮车不能到市中心，摩托车怕有交警，跟所有国内二三线城市的火车站一样，这是整座城市脏乱的地，然后混乱之中也有它生存的准则。
　　后来我在几个乘客的拼车中终于免去拖着行李坐公交车的麻烦，来到了即将入住的惠州宾馆。有人觉得一座城市干净整洁才让是让人舒适的，在我去过那么多城市中，那些修葺一新的街道甚少让我产生感觉，我是一个懒惰的人，在家里很少收拾自己的房间，东莞旅行社的书和杂志都是堆在地上床头窗台上的，需要的时候总是能信手拈来，坐在这样一个随时有可能被书踏下来砸到的房间让我有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和惬意，我想一座城市也是这样，它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干净，正如我从火车站出来那一刻听见出租车司机拉客一样，我皱了皱眉头摆脱他们的纠缠，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家，要到停车场去取车一样自然。
　　街道也总是随意飘下来的残叶，春天木棉花开，大朵大朵的红色花朵跌落在人行道上，东莞旅行社（http://www.***/）偶尔也会看见几只被丢弃的易拉罐，吃剩的面包渣子扔掉的菠萝串子，东莞旅行社排名然后有老人会把塑料罐子捡到自己的袋子里，我偶尔也会把自己喝完的瓶子递到她们的手中。有几天清晨在河边散步，几个妇女相约出来捡木棉花，鲜红色的花朵在她们手上，映红了她们的笑脸，木棉花可以入药，广东春天的天气多寒湿，木棉花煲汤正好可以祛湿，是一味难能可贵的时节药材。
　　西湖边上摆摊的人白天夜里都没人看管，我想惠州的城管大概每天都坐在办公司看报纸，过得逍遥自在又深得民心，偶尔出来视察一下民情，东莞旅行社妆模作样嚷嚷几声不许随便摆摊，而后又成群结队到旁边卖牛杂卖菠萝串的摊档里吃上一顿。游客们也不经意会随地丢果皮纸屑，这随手一扔的不羁很快便有人来收拾残局，老城区的街道总是陷入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中，比如过马路总是不爱走人行道而习惯随意穿越，到了上下班高峰期总是很难打到出租车于是摩托车开始横行霸道。比较有意思的一次是我们从华贸打车到西枝江桥头，摩托车司机跟我们漫天要价，短短的路程要收三十块，结果过了东江车子便半路抛锚了，任凭我那曾经踌躇满志重走切格瓦拉之路的朋友检查了无数遍车子都没找到问题，后来只好收了我们二十块钱帮我们找了另外一部摩托车。我感叹，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一座城市收拾地太干净，东莞青旅旅行社会让生活在这里的市民有种不安与不便，我想我喜欢上惠州大概跟初见这里的乱有很大关系，这乱并不是真的乱，而是生活忙碌导致的乱，或许它不能用乱来形容，应该叫“真实”。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西湖上的节日彩灯船，应该是春节的时候代表每个单位形象的花船，纸扎的船只漂浮在湖面上，让原本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的西湖瞬间跌落人间，每天清晨推开窗子看到远处红白蓝相间的船只，就好像在旅游景区见到红晃晃的横幅一样格外刺眼。但是有一天晚上我们从外面回来，在西湖边散步，却意外地发现那制作的栩栩如生的青花瓷倒影在平静的湖面上，像仙境一样，我想，世间万物的辩证，具体到点上，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千万不要单凭自己的偏见去评判一件事。
　　虽然早已经搬离了故乡，但是骨子里的味觉却一直未曾改变，作为客家人，对于饮食自然是有自己的偏好，就好像我的妈妈患有高血压，但每次炒菜放盐的时候仍然改不了抓一大把盐撒去的习惯。客家菜作为广东的三大菜系之一，在很多地方都享有美誉，这种荣誉并非虚得浪名，而是这菜系确实通杀各种有着奇形怪状味觉的人，客家菜的重口味秒杀了很多漂泊在路上的旅人，然而客家菜虽然偏咸，却从来都很讲究食物的原汁原味，它不会花点心机借助咸味来给不够新鲜的食物做掩护，跟粤菜靠清淡来调出食物鲜味有着明显的区别，每一个爱上客家菜的人，东莞青旅都会被那无意间用调料勾兑出来的美味所臣服，以至于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像我的朋友那样连续吃上十五顿客家菜却仍然未感到厌倦一样，客家菜就像一个百变妖姬，时而清纯时而妩媚，正如西湖一样，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其实这并非它天生丽质，而是客家人在不断迁徙的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生活总是会因富有变化而充满创意，我想我喜欢旅居各个地方也是相同的道理。
　　惠州宾馆的小岛通常是用来招待政府工作人员的，由于我前往惠州的时间正好两会召开，这个坐落在惠州西湖中央的住所有着别样的清静，四周的大榕树枝叶茂盛，宾馆所处的岛屿原本就是古时避暑的胜地，通向小岛的栈桥，翠竹林立，若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闭门创作，除却半夜里偶有猫叫和蚊子觊觎外，大概是能让人文思潮涌的。
　　惠州宾馆所处的环城西路，则是惠州老城区所在，我的顿饭便是在这条路上一家客家菜馆吃的。那日下着微雨，朋友为我接风之后便饥肠辘辘来这里，东莞签证一碗清新的汤下肚，驱散了所有的舟车劳顿，的遗憾是，由于时间太晚未能吃上瘦肉汤，以至于后来专门打车到万丽酒店小市场旁边的潮汕小吃早餐档区弥补了这个遗憾，加了胡椒的瘦肉汤已经炖到肉质成丝，汤喝下去整个胃才苏醒了过来，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经常用瘦肉炖汤，完全不加任何调料和汤料，只要瘦肉的肉质好，这一锅汤必定是上等的，再洒几片若有若无的姜丝，便是美味佳品，用简单的食材烹饪出美食，或许才能叫真正的美食吧，后来我在广州等其他城市吃惯了加各种炖出来的浓汤，曾经有过一段时间鄙视食材单一的瘦肉汤，这或许不能怪我，人只有尝试了其他味道之后，方能认定自己味觉的终归宿，所以每日辗转来这家潮汕小吃店吃正宗的客家瘦肉汤，是能让人理解的。
　　其实客家的咸味并非就是盐的咸味，我在上海的时候经常爱吃楼上的赵小姐不等位，这家餐厅的特色就是盐烤食物，在用盐上太过直白，以至我常常吃完就要灌上两瓶可乐。但是在惠州吃客家菜并没有遇到这个现象，西枝江桥头的牛仔大排档专门卖牛仔鸡，这种鸡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常见的水晶鸡，其实味道是很咸的，隔水蒸的时候肯定在鸡身上抹了好几层的盐，但是盐的香味却渗入在鸡里，汤味浓郁，关键是，这鸡并非作为菜用来送饭的，东莞签证网只需要空手吃鸡，吃完之后把肠粉捞进鸡汤里，那鸡汤便又成就了另一份美味，再佐以一盅清甜的椰子鸡汤，结束之后真是回味无比，连觉得喝杯饭后茶漱口都不忍心，这种聪明智慧也许只有客家人才能想得出来，经常漂泊在外，对吃的研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也正是这种习惯，让客家人吃的文化有着太多市井的味道，南北贯通，备受大众的喜爱，它肯定不会像四川菜那样把怕辣的人拒之门外，也会接受粤菜清淡原汁原味的做法并加以改良让其拥有客家菜的特质。
　　处在咸淡水交界处的惠州，海鲜相对来说更加甜美，在广东很多有河流又处于入海口的地方，往往就是咸淡水鱼盛产的地方，惠州也不例外，跟其他城市一样，能吃到这种鲜美海鲜的地方常常是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村庄，旧平房搭建起来的餐馆，餐馆里无一例外地安放着各种透明的鱼缸，来吃饭的人便跟着点菜的服务员在各种海鲜里辗转反复，仿佛运筹帷幄一般掌握整顿大餐的程序和节奏，这个清蒸那个白灼，就像饭店的主厨一般，菜单变得可有可无，河虾吃起来有海虾的香味，椒盐海螺与客家菜酿豆腐一样可以搭配得完美无缺，这个城市的包容让生活在这里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亲切感。
　　如果单凭我在惠州火车站遇到的那乱糟糟的一幕，也许这座城市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其他二三线城市，统一规划的街道，正在兴建中杂乱无序的各种高楼，一摸一样的城市步行街，甚至在某个饮品店做出来的奶茶果味都不差上下。但是这就是我认识食物的偏激所在，其实每一个地方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特质，每一个能让游子惦记故乡并根深蒂固的某一些文化素质，都来源于它所成长的地方。惠州老城的街道我走得并不多，也就仅限于西湖宾馆附近的几条路，东莞代办签证（http://www.9***/）有一次去的远的地方，便是坐车到了惠州学院附近荣福土窑鸡的地方吃鸡，带我们去吃窑鸡的是已经退休的伯伯，这位伯伯对自己的家乡非常自豪与热爱，退休之后自己种树种菜养鸡钓鱼，过着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窑鸡也算是惠州客家美食的代表了，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酱汁用料，当然跟这里使用当地走地鸡作为原材料有很大关系，窑鸡的肉是一丝一丝有嚼劲的，味汁后用来伴米粉作为主食，一菜多用我们在吃牛仔鸡的时候已经见识过，这种经营方法省去了很多人工，通常来吃过的食客大多不用看菜单，因为菜也就那么几样，然而这单一的美味却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我们在惠州的饮食从刚开始去寻各种知名餐馆，到后来的就在家门口找吃，这种变化来源于不管你去到哪家餐馆，都能享受到美味有很大关系。有几天这里春雨绵绵，我和朋友撑着伞走在烟雨蒙蒙的西湖边上，突然觉得有点迷茫，一来这样的雨天很难打到车子，二来大家都犯春困，不愿意走得太远，若是天气好，或许我们还可以像上次那样到汝湖的煲仔王，东莞旅行社满足地吃一顿正宗的客家味，再打一部摩托拎一箱土鸡蛋风尘滚滚地回到宾馆，但这种为了吃而义无反顾的积极情绪是需要冲动的，很多时候我们都愿意走到楼下，便能享受一顿家常便饭，于是我们来到了大街对面的朱紫巷子，无意中发现了这家隐匿在巷子尾的回味餐厅，若不是餐厅用霓虹灯做了一个招牌，真的很难让人注意到这个所在。经营餐厅的是一对年轻夫妇，点了菜之后估计女人才出门去买菜，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抱歉地跟大家解释他们家的菜是用新鲜的材料做的，我看着她喘着气拎着一篮子的菜，立刻原谅了这种慢吞吞的或许就是属于惠州的节奏，买回来的菜交由丈夫炒，用的也是家常的煤气炉，只怪我们的点的是白切鸡，结果等到对面几座席位吃完剔着牙齿满足而去，我们的菜还没上来，但这家常白切鸡的味道真让我惊讶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味道不就是小时候的味道吗？再环顾一下四周，这餐馆更像是一个住户家里，客厅把几个餐桌隔开，看不到餐馆那种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场面，恍如家里婶婶正在为来串门的亲戚准备了一桌菜肴，放学的孩子在一旁帮妈妈挑菜，顽皮的小女儿总是爱跑到我们面前唱她今天从幼儿园刚学到的歌曲，走到餐厅外面，旁边是老式的理发店和士多店，好像走出家门口去买一瓶汽水，然后听到家里人在呼唤吃饭一般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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